empyrean

小學漫長到很多人以為自己活不到畢業那天，於是我們肆無忌憚的闖禍、惡作劇、捉弄彼此。雖然那些故事被時間層層覆蓋，但雨季來臨時偶也會沖刷出那段不為什麼哈哈大笑的日子。

如同大學時喜歡雨後混著泥土草地的清新味道，國高中更多時間是在教室裡趁自習時望向窗外的雨霧，即便門窗緊閉，雨聲依然能稍稍溶解我們鬱悶的心情。小學生不知道什麼叫穩重，雨天把平常無聊的地方變成色彩鮮豔的遊樂場，就算是沒趕上天降大雨，地上映照著晴空的積水也夠我們玩上好一陣子。哈哈大笑的對著水窪又踢又踩、在雨中跳阿叫的、抓起一把爛泥就向同學丟去或僅是折些小紙船看著它消失在視線，三、五個人坐在階梯上發呆看雨抑或裝起一袋水笑嘻嘻的往同學身上招呼過去，在那些個用雨水組成的日子裡。

還記得午休時樓下老師氣沖沖的上來要揪出把水袋往下丟的小鬼，我們趴著假裝睡覺忍笑的那天，又或是無數次髒兮兮的回家被罵，生病感冒了也不必怕，我們總能在下一個雨天之前好起來。卻忘了什麼時候下雨天學會撐起傘慢慢走、知道什麼是穩重成熟、不再為點小事大哭大笑......至此每個畢業都在雨天度過，相信這本該要用漫天細雨紛飛來惜別。

我想你是對的，人總有些部分會在這些日子長大又快速死去，足夠讓你記得，卻短的不足以稱之為青春。


後記：裝老成是一件很沒意思的事，人生多的是時間讓你慢慢變老，是吧。